第144章 传告藩属！若有不从屠灭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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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告藩属！若有不从屠灭之！

冉闵。</p>

他没有带乞活军，独自前来。</p>

于阗守将先是惊愕，随即狂喜，下令万箭齐发。</p>

箭雨如蝗，遮天蔽日。</p>

冉闵只是伏低身子，战马如黑色闪电，竟然在箭雨的缝隙中穿行，速度快到不可思议。</p>

当他冲到城下时，身上已插了十几支箭矢，鲜血染红了半边铠甲。</p>

可他毫无知觉。</p>

他抬头，那双没有丝毫情感的眸子，扫过城头每一个惊恐的面孔。</p>

然后，他举起了左手的双刃矛。</p>

手臂的肌肉坟起，青筋如虬龙盘绕。</p>

“破！”</p>

一声非人的咆哮。</p>

双刃矛脱手而出，化作一道流光，狠狠地钉在了厚重的包铁城门之上！</p>

“嗡——！”</p>

巨响声中，整个城墙都在震颤。</p>

那柄长矛，竟以矛尖为中心，爆开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蛛网裂纹！</p>

城头死一般寂静。</p>

所有人都忘了放箭。</p>

在他们呆滞的目光中，冉闵翻身下马，走到城门前，双手握住矛杆。</p>

他双臂用力。</p>

“开！”</p>

轰隆！</p>

那扇足以抵挡千军万马的巨门，连同门栓和门轴，被他硬生生地……</p>

撕了下来！</p>

他像丢垃圾一样将门板甩到一旁，提着连钩戟，走进了黑暗的门洞。</p>

一个时辰后，乞活军赶到。</p>

他们看到的，是满城尸骸，和坐在城主府台阶上，独自擦拭兵刃的冉闵。</p>

他的身后，于阗城主的头颅，被长矛钉在府门牌匾的正中央。</p>

第三个，第四个……</p>

龟兹、焉耆、姑墨……</p>

冉闵的名字，成了一个比魔鬼更可怕的诅咒。</p>

他不再需要攻城。</p>

很多时候，乞活军的大旗刚刚出现在地平线上，城内的胡人守军便会哗变，杀了主将，打开城门跪地投降。</p>

只求，能留下一条性命。</p>

但他们得到的回答，永远只有冉闵冰冷的两个字。</p>

“杀胡。”</p>

西域三十六国，在短短一月之内，从地图上被彻底抹去。</p>

冉闵冷血，是因为他知道，胡人残暴，他们把汉人当做两脚羊，任意烹煮，欺凌。</p>

长安，太极殿。</p>

压抑，死一样的压抑。</p>

文武百官分列两侧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，生怕惊扰了御座上那个沉默的帝王。</p>

殿外，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正被两名禁卫架着，几乎是拖进了大殿。</p>

那信使满身血污，嘴唇干裂，一进殿门就瘫软在地，却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卷用蜡封好的竹筒，高高举过头顶。</p>

“西域……西域大捷！”</p>

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，却清晰地回荡在针落可闻的殿堂。</p>

老福碎步上前，接过竹筒，呈给李璘。</p>

李璘没有立刻打开。</p>

他的目光，缓缓扫过阶下众臣。</p>

他看到了那些曾经趾高气扬的世家门阀之主，如今一个个低眉顺眼，如同待宰的羔羊。</p>

他看到了李林甫，这个老狐狸垂着眼帘，双手拢在袖中，一尊泥塑。</p>

他看到了那些曾经蠢蠢欲动的宗室亲王，此刻脸色煞白，身体微微发抖。</p>

“念。”</p>

李璘淡淡开口，将竹筒抛给了老福。</p>

老福连忙展开，尖细的嗓音开始宣读战报。</p>

“神武元年十月，乞活军统帅冉闵，奉陛下‘杀胡令’西征。七日，破疏勒，斩胡兵三万，屠城。”</p>

殿中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</p>

屠城！</p>